架空娱乐圈背景
请勿上升真人,OOC属于我,前文戳 ↓ 或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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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之后的日子里范丞丞切切实实感觉到了蔡徐坤的改变。
跨年的时候作为新一年的新兴流量团体,他们理所当然地收到苹果台跨年晚会的邀请。
国内好的打歌舞台并不多,央视倒是常有这样载歌载舞的舞台和频道,可惜鲜少邀请他们这样的男团,更别说他们资历还太浅,短时间内怎么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为了做好这个难得的舞台,他们在拍戏的闲暇时间里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练舞。
滚瓜烂熟的舞步也因为新的编曲融入更多新的元素而不得不从头再来。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强度练舞的范丞丞第二天醒来就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等出了房门,看着客厅里其他人都一副游魂的样子,心理又多少有些平衡。
蔡徐坤在九个人里算是状态最好的,出于之前那些不为人知的经历,又或许是梦想使然,他从未停止过练习,每天挤着时间,哪怕现在也有演戏,也有参与综艺,但他最爱的永远还是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所以他从不让自己的身体对舞台产生陌生感,自然也不像其他人一样一时难以适应突然增加的舞蹈练习。
“很累?”他边喝着麦片边问。
范丞丞把脑袋蹭到他肩上,用带着点鼻音奶声奶气地撒娇:“昨晚脚抽筋了,就很难受。”
蔡徐坤捏了捏他的脖子,“我那里有一瓶药油,可能会有用,等会儿拿给你。”
“不用啦。”他忙直起身摆摆手,其实也就是想撒撒娇亲近一下,倒没有到需要擦药油的地步,只是需要点时间来适应。
蔡徐坤却只是挑了挑眉,为这件事下了定论:“晚上到我房间来。”
范丞丞被噎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说不出话来。对此相当满意的蔡徐坤摸摸他的脑袋,“乖。”
围观了全程的黄明昊往嘴里塞了块面包,给自己压压惊,被突然变得有攻击性和莫名黏糊的狮子男吓了一跳。
说好的高岭之花呢?
苹果台的跨年晚会是在S市举行。
南方天向来没那么冷,对这座城市十分熟悉的蔡徐坤在这种潮湿阴冷却又不能算冷极的天气里堪称如鱼得水。
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后台的侧面看其他人的演出,范丞丞把染成金棕色的脑袋靠在蔡徐坤黑色的卷发旁,小声地说着自己的喜欢某个歌手也在今天的表演之列,不知道待会他们有没有机会看到。
蔡徐坤摸了摸大型犬的狗头,安慰道:“会有机会的。”
就算今晚看不到,只要他们还在娱乐圈一天,就总有能看到的时候。
果然他们没看多久就被赵哥喊了回去,其他队友的妆容也都已经完成,九个人围在一起练习等会儿上台开场的小段热舞。
尤长靖有个动作一直出错,朱正廷一遍又一遍地帮他抠着细节,蔡徐坤则是拿着彩排的时候录的视频在看,不时提醒哪个成员一定要注意等会儿在台上不能犯彩排时的错误。
称不上宽敞的化妆间里被九个人挤得满满当当,又显得热火朝天,每个人都想将这一次的舞台完成得尽善尽美。
他们出场是在后半部分,因为近一年的人气高涨,再加上公司跟苹果台的友好合作,位置更接近压轴,可能得到11点半之后才会上台。
最近在减肥的范丞丞在漫长的等待里饿得挠心挠肺,偏偏跟他一起减肥的尤长靖还躲在陈立农背后偷偷地吃面包,仗着赵哥和助理姐姐不在,而队里会管他的朱正廷和蔡徐坤两人一人一边拼着耳机还在确认走位的问题,丝毫不把他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放在眼里。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戳了戳偷吃的哥哥,又比手势又比嘴型地表示自己也要。
尤长靖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自己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唱歌,饭沉沉这个易胖体质凑活个什么劲儿?但敌不过范丞丞半是威胁半是装可怜的,到底是大发慈悲给了他一包,两人挤在巨农背后就像两只窸窸窣窣偷吃的老鼠。
“你们在干什么?”
大魔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两只小动物正鼓动的腮帮子一下子停滞下来,齐刷刷地僵硬地抬起脖子。
年龄也没多大的队长抱着手臂不动声色地凝视着他们俩儿,颇有些班主任“死亡凝视”的味道。
尤长靖在某些时候向来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从后面把范丞丞往前一推,看他一个打跌栽进蔡徐坤怀里,才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直把自己躲进林彦俊的阴影里,难得庆幸自己是个娇小的甜心。
范丞丞这会儿脑子已经懵了,嘴边半块面包还没完全嚼下去,看起来傻乎乎又可怜巴巴的。
“刚刚跟你说的在台上要注意的地方都记住了吗?”蔡徐坤沉着声音问。
他忙不迭地点头,怕把面包甩掉了,嘴巴小幅度地嚅动,只以为不动声色地,一小点一小点地把面包吞进嘴里。
这回蔡徐坤再也没能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他冷脸的时候是拒人千里的寒冬白雪,笑容满面时却是娇艳盛开的玫瑰。
范丞丞几乎要听到自己心口的花朵也跟着盛开的声音,嘴巴一咧鹅鹅鹅地傻笑起来。蔡徐坤伸手帮他楷掉嘴角的面包屑,声音半是软和,半是带笑:“口红都吃掉了。”
这句话传进耳里后,范丞丞才总算安下心来,抱住哥哥的肩膀左右摆了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坤坤,你可千万别告诉赵哥!”
蔡徐坤闻言顿了一下,再望过来时右边的眉毛已经挑了起来。
范丞丞在单恋的过程里将他每个细枝末节都反复回味了千百次,知道他每每露出这副模样的时候意味着心情并不愉快,急需狗腿子哄着,于是哪怕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惹人不高兴,他还是把做好造型的脑袋蹭过去,用自己毛茸茸的发顶磨蹭他的脖子。
他知道蔡徐坤扛不住这招。
果然没一会儿蔡徐坤就又笑开了,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脑袋,“行了行了。”又扶着他的下巴给他看脸上的妆,见除了口红掉了外再无不妥,刚蹭过自己的发型也没垮,于是满意地弯起眼。
把正面承受美颜爆击的小学鸡迷得三迷五道,差点没忍住亲上他笑起来时那颗过分生动的小痣。
等他回过神来时蔡徐坤已经背过身去跟陈立农说话,还是那样眉眼弯弯,范丞丞小心眼地觉得那笑容没刚刚的好看,心底依旧酸酸地叫嚣着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他在心里数落着台湾大个子笑起来褶子太多,台湾腔太嗲,骚话太多,坤坤才不会喜欢这样的弟弟,紧跟着陈立农就朝他看了过来,把他吓得脖子一梗,心虚得半天不敢动弹。
“我觉得你有在心里说我坏话哦。”被腹诽是太嗲的台湾腔一针见血地说道,范丞丞立刻摇头摆脑地表示:“哪有,瞎说,净瞎说!”
蔡徐坤在一旁撑着脑袋看他们一唱一和说相声一样地针对有没有在心里说坏话一事进行争辩,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消下去。
直到范丞丞都快扯着嗓子喊了,他才拍拍熊孩子的大腿,朝他扬了扬眉毛示意该消停了。
等熊孩子真的乖乖安静下来后,才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根玉米肠塞进熊孩子的手里,又伸着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脸上故作出的不甚在意也被嘴角无意泄露的那点笑意给破坏殆尽。
范丞丞像地下组织接头一样悄咪咪地接过他手里的玉米肠,塞进口袋后还忍不住在口袋外拍了拍,一副郑重其事又极力压制自己受宠若惊喜意的模样。
11点45分,他们站在台下候场。
一分钟后音乐乍然轰响,他们从升降机里一跃而出。
7分半钟两首歌,第一次万人舞台在最后一个和声中落下帷幕。
几分钟后抹黑从复杂的台下绕出来,范丞丞刚走到角落里就被紧紧地抱住了。尽管他们九个人都抱成一团,但他几乎整副心神都在自己的怀里。
蔡徐坤用紧密到让人难以喘息的力度抱着他,在音响咚咚咚地叫嚣着下一位演出嘉宾热烈的舞曲时,他只能听到埋在肩膀的细密抽气,只能感受到怀里人在小幅度地,用磨蹭他的方式来抑制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
要说他真能理解这个哥哥这一刻的激动源于何处,感动源于何处,那太不现实,范丞丞没那么细密的心思,也从未参与过他的过去,不知道他究竟是遇到过什么,吃过多少苦,这一刻的舞台又给他带来怎样的救赎或是实现了他哪一部分的梦想片段。
他只知道在蔡徐坤需要他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不论城市,不论白昼,他的怀抱都会为对方打开。
于是环住对方腰背的手更加用力,两人胸膛贴在一起,心跳几乎是同一频率。
压轴的嘉宾已经一曲跳完,主持人说着跨年的祝词,蔡徐坤红着眼睛从范丞丞怀里抬起来,晕染开的眼妆在炫目的灯光下反而变得更动人心魄。
范丞丞看着他波光粼粼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在主持人的倒数声里,蔡徐坤的手再度环抱上来,在窜天而上的烟花里揽住他的脖子。
“新年快乐,丞丞。”
他低声说,伴随而来的是脖间一扫而过的湿润触感。